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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爷

  • 来源:不详
  • 时间:2019-4-22 16:01:05

2月27日更新

正文卷·共20章(上下篇)

上篇黎明下篇黄昏

第一章年代第十一章***

第二章幸免于难...

第三章阿依慕

第四章布料

第五章***

...

引子

六爷,只是个称呼,不必较真,六爷并不是想象中的在家排行老六,也许叫的人多了,顺口了,也就自然成了六爷。

六爷是我的爷爷,在我们那个小镇上,叫六爷的人很多,有个算命的“半仙”也叫六爷,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外地人找我爷爷算命,闹出不大不小的笑话。如果他还健在,今年该八旬有七了,去年腊月,六爷离开了我们,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
六爷的一生是传奇的,虽然六爷生前不识大字,但他的故事不该被我们遗忘。

第一章年代

六爷出生在战争的炮火年代,他出身那年,日军攻陷山海关,国联大会谴责日本在中日战争中为“侵略者”,日本政府正式宣布退出国联。

我无法想象那个年代,毕竟没有经历过。小的时候听六爷提起过那个时候生活。

我自懂事记事起,一直记得爷爷奶奶十分溺爱我,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男孙,我家已两代单传,我是他们的希望,爷爷封建思想十分严重,重男轻女,所以我从出生到我成人,爷爷都是比较疼我的。

六爷总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年代,而我总是比较好奇。

六爷出身在江苏蒲涛(旧时的白蒲)农村一个地主家庭。高曾祖父家室显赫,到六爷这一辈就日落西山,家族里当和尚、差人的都有。

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很多,六爷有哥哥姐姐也有弟弟,在他们那个年代,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都很正常。

在我很小的时候,很喜欢听六爷讲故事,爷爷讲得多的是祖辈的事,很小时受六爷影响,也喜欢上了历史,读史可以明智,知兴衰。

年9月18日,在日本关东军安排下,蓄意制造了“九一八”事件,日本在中国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傀儡政权。

旧时的国内笼罩在一片黑云之下,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段,但是通过学校的学习、影音资料等,我也感受到那份恐怖和不安。六爷每次跟我讲的时候,都特别痛恨日本鬼子。

六爷告诉我,他们那个时候在吃上温饱型中式饭菜就不错了,地主家条件优越一点,他们有土地,有长工(差人)大家也是以茅草房为主,在行上以人力车或步行。

当时地主老财吃饭,听着小曲儿,男人的地位很高。三寸金莲,是地主老财选丫鬟的标准。畸形的脚,反映出一个畸形的社会。

在六爷那个年代,婚事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奶奶当时是本村的王氏一族,那个时候都是街坊邻里的知根知底,媒婆自然也会有,但对于这桩婚事奶奶内心是崩溃是嫌弃的,奶奶年轻的时候活泼可爱,人见人爱,自然不乏追求者,六爷的脾气跟奶奶不是很合,六爷性格孤僻,喜欢独来独往。

六爷小时候很调皮,也经常挨骂,兄弟姐妹中,哥哥和妹妹都是念过私塾的,爷爷不听话,就没给念书,六爷结婚还算早,也许是想让他早点收收心。

年,值的全国人民庆祝的日期,全国迎来大解放,中国结束了一百多年来被侵略被奴隶的屈辱历史,真正成为独立自主的国家。当时人们的心情是万分激动、无比高兴,他们为新中国的诞生而欢欣鼓舞。因为新中国的成立,意味中国人民再也不受压迫、剥削了,他们当家作主。

但是美帝国主义不甘心在中国的失败,对新中国极端仇视,采取政治上不承认和孤立、经济上封锁禁运政策,实行军事上封锁包围、妄图扼杀新中国。当时国内百废待兴。

新中国成立后,六爷当时找到一份好差事,在村里面担任农田技术员,爷爷能说会道,虽然他不识大字,这在当时不妨碍他找一份工作。

提起农民,也许大家都会想起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这句话。也许有人认为农民是卑微的,可他们同样高尚,国为他们有一颗如金子般的心。当时的国内还是比较重视农业生产,毕竟这么多人要吃饭,首先要解决温饱问题。

六爷工作很上心,不马虎。每天很早就到农田去,当时一个村的人基本上是集体劳作的。有公社的指挥部,国家也是全力搞生产,农民也是努力赚公分(在当时可以换取粮票)

回忆起粮票,让爷爷一直耿耿于怀的,还是曾经的粮票被丢事件。

有一次回村里办事,爷爷走到公社部,他摸了摸口袋,找到粮票,前前后后数了好几遍,最终确定藏好的一叠粮票里少了三张粮票。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丢在哪里,也找不到在哪里。

粮票,是特殊经济条件下的历史产物。那是一段凭票吃粮喝汤的时代。

第二章幸免于难

年春,正值中国的大跃进时期,人民激情高涨,每个人都怀着建设祖国的理想,心中充满幸福感的去劳动去工作。妇女能顶半边天正是当时的口号,许多妇女也确实像男人一样的劳动。

六爷告诉我,那个时候是他们生活最艰难的时候,因为大家都吃不饱饭,三年自然灾害。六爷还说,那时候即便是社员家里也穷的几乎都是连一件“家用电器”手电筒也没有。一些胆儿大的,冒险私藏一点粮食一旦被发现就要被没收不说,还要被批斗甚至弄到大队公社被拳打脚踢。

在当时的农村,粮食非常短缺。在我长大后,也常常听村里其他年长的伯伯告诉过我,为了填饱肚子,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,村子里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悄悄地在地里偷菜,或在玉米地里偷玉米,在小麦地里偷麦穗,以此度过饥荒。等到树皮都没有的时候,就只能吃所谓的观音土,结果很多人都被胀死了。由于长期营养不良,许多人得了“浮肿病”

那年,舅舅出生了,六爷喜出望外。这一代人从小脚丫一落地,就紧跟着共和国的脚步,坐在红旗下、长在新中国,但他们的成长还是赶上了国家困难时期,而我对那个时代,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首歌——让我们荡起双桨

舅舅在2岁多的时候,家中传来噩耗,不幸夭折。六爷哭红了双眼。

历史并不只是冷冰冰的数字和年表,而是充满色彩和情感。

年,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西部罗布基地爆炸成功,打破了超级大国的垄断和讹诈,提供了当时的国际地位,消息也是让人振奋。

母亲在那一年出生,受老封建思想,六爷显得很淡定。

十年文革,注定是不平凡的岁月,在那个时候,村子里“破四旧”的风潮铺天盖地,在一次批斗走资派的大会上,村里的群众都振臂高呼口号,当时六爷在公社里做事,农田技术员,不算什么官职,但也算是公社一份子。很多人都喊了口号,六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硬是没出声,可这也被几个调皮捣蛋鬼发现了,这下可不得了,虽然六爷不是什么干部,但是这是集体的事情,马上就要贴大字报,大字报是一直贴在背上的,而且不能撕掉。这样六爷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看到,也会遭遇别人的耻笑。

厄运接踵而来,在当时,六爷有个死对头,村口东头的老吴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。

其实,老吴也是公社一分子,他为人表面和善,骨子里坏的很。六爷向来是个独来独往的人,说话也是很直接,可能是哪里得罪了他,六爷也没有太在意。

六爷说,在当时村边的大水坑,旁边都是芦苇,有的时候也会经常看到村里小孩到池塘中洗澡,大人们在池塘中放进好多好多的木头。沿着这个大水坑一直往南走,有条小河。河道不是很宽,但是水很深,危险自然是有的,村里有小孩的一般都不敢带到那边。这条河,是六爷每天出工的必经之路。

跟往常一样,六爷从公社回家,狂风在呼啸,似无数匹脱缰的野马在奔跑,闪电撕开一个裂口,轰隆隆的震耳欲聋,牛毛小雨眨眼变成了势不可挡的滂沱大雨。

六爷没有带伞具,将身上的一件薄的外套脱了遮挡在头上。行走匆忙,很快路过小河边,由于是暴雨,路边很多的泥土也被淹没,路面很滑,六爷脚上穿的草鞋早已湿透。来不及管那么多了,一路小跑。

天空,黑压压的一片下着雨,就像混沌的热锅水,在河道堆满淤泥的那一段,六爷不小心摔倒了。就在这个时候,有个人用力从背后推了他一把。六爷很快掉到水里。

雨一直下着,六爷大脑中的意识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,只剩下一片空白。死亡的一秒,六爷在水中不断的挣扎,溅起的水花,暴雨的水珠不停的打在六爷脸上,不断往下沉的身体,六爷是识水性的,但当时的天气恶劣,再加上天黑,他抹开眼睛,用力挣扎,终于爬上岸边。

至今,六爷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后怕。但他知道,是有人故意在害他。

第三章阿依慕

一个男人的一生终归是会遇见两个女人,一个是惊艳了时光,一个是温柔了岁月。在六爷的“藏宝柜”里有个包裹严实的方盒,这个盒子六爷一直没让任何人动过,这个盒子隐藏了多年了故事。

建国初期,国家百废待兴,经历了抗战多年,国家全力搞经济建设。年3月苏联军队悍然入侵我珍宝岛地区,中国边防军被迫进行自卫还击的中苏两国边界武装冲突。

那年,母亲5岁,而家里又添一人,是个闺女,六爷依旧很淡定。六爷响应国家号召,支援边疆,去了大西北边疆。丢下了奶奶、母亲、还有不满2个月的姑姑。走的时候,六爷丢下一句话“等我回来”再无其他的叮嘱。

新疆,一片辽阔的草原,这里空气清新,没有城里的喧嚣和汽笛声。碧绿的草原,成群的牛羊。六爷当时去了新疆的伊犁。

这里到处充满了诗情画意,每一棵草、每一片叶子、每一寸土地,都闪烁着人性的光芒。

在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地方,新疆的女子常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,就像是“冰川上的来客”

她们,眼睛像蓝天一样,头发就像细长的流水,这里多数女子都是能歌善舞。

牧民日落前赶着马群归去,夕阳西下,驰骋的马儿、叫喊的牧民。

帕旦木汗?阿依慕,出生在一个牧民的家庭。阿依慕,在他们族人里寓意着月亮的女儿。

“那个细姑娘(江苏苏北一带家乡话),深目高鼻,即便满面仆仆风尘,也能看到娇小精细的五官”六爷多年以后回忆道。

遇见阿依慕是一种缘分,其实,也是偶然的机会。

60年代末,响应国家的号召,跟着时代的步伐,那时候的新疆也在搞经济建设,那时条件差,白天都要下队劳动,晚上就住在少数民族老乡家里,喝奶茶,啃干馕,也会教他们跳舞,六爷就是这样认识阿依慕的。

顶烈日、迎风沙、冒严寒、踏冰雪,在那个艰苦的年代,六爷虽然在那个时候工作艰辛,但他也会苦中作乐。

帕旦木汗?麦加木是帕旦木汗?阿依慕的父亲,对来支疆的客人照顾都很周到,冬季以火墙取暖,靠火墙的一边为待客的上座。

热情红火的高山松林与白桦树林的拥抱,雪山上皑皑白雪闪耀着人的眼睛,一眼望去都是蓝天白云,六爷是有家室的人,自然心有余悸。和阿依慕相处的时间是一段快乐的、也是短暂的。

“娘,爹要什么时候回来,会给我带那边好吃的吗”年幼的母亲托着腮膀看着奶奶,奶奶看了看灶台的灯烛,抹开身子,沉默片刻,没作应答。

稍纵即逝,流水一去不返,毫无情意,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。六爷该回去了。

阿依慕能歌善舞,这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,在六爷动身回去的前几天,阿依慕很伤心。生活就是这样,家是永远的归宿。

阿依慕依依不舍,她把随身携带的玉佩赠送给了六爷。这个玉佩是她阿妈的父亲传下来的,清朝末年时期,当时有通商贸易的汉人,当时用他们当地的商品跟汉人交换的一个玉佩。

绿色的草原、蓝色的河流、白色的冰川,六爷一待就是一年多,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生活,自然也有很多不舍,尤其是阿依慕。

“但去莫复问,白云无尽时”看着六爷渐行将远的背影,阿依慕再也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,她知道后会也许无再期,但这段美好的生活却一直在心头,久久无法抹去......

第四章布料

历史的车轮继续前行,年,第二十六届联大以压倒多数通过提案,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。

那个时候拥挤的街头,和现在农村人烟稀少成鲜明对比。当时的农民的生活条件还不是太好,几个月吃上一次肉算不错的了,往往只有在过年才吃几顿好的,但这时的农民并不感到沮丧,反而充满希望。

在农村随处可以看到“为人民服务”等毛主席标语。

那时,剃头师傅推着自行车当街一停就开始工作,也方便了大众。

六爷进疆回来后,一心搞家庭经济,相比之前,家里的生活条件是有所改善的。六爷说,那个时候的农村人,吃饭的时候都喜欢端着饭碗蹲在屋外的墙根,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饭,还可以和邻居唠嗑。

六爷不识字,大队公社的工作他也不想再做了,他想做点别的。

六爷想做布料的生意,那个时候的面料多为平棉布或斜纹棉布面料。

后来有一种叫“的确良”面料开始走俏,进而告别了传统的棉布衣裤。

70年代穿着上“的确良”的制衣,那个时候很少有人去买成衣。家家户户都自己做衣服,拿上布票扯上布,涤纶。

六爷并没有做这方面生意经,这一切也都是从头开始。

六爷做事是有韧性的,他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。他想到了在上海的一个远方亲戚-张远生

张远生,个头不高,瘦瘦的,带着一副老花眼镜,有点书生气。他是六爷的大伯儿子的叔叔,说是咱家的亲戚还是有点牵强。

70年代的上海城的房屋还比较矮,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并没有那么快。

大多数还是为了生计而奔波着,不过在城里,那时候的人已经算很多了,大街上穿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朴素装。街道上也有电视机修理店,那个时候电视机还不是很普及,在农村也机会看不到。

进城的第一天,六爷辗转反复,终于在街道的弄堂里找到了张远生。

初次见面寒暄了一番,六爷这次过来也没有空手,把家里能带的最好的东西都带来了,大多数是自家种的农产物,大大小小可以灌进一个大塑料袋。

“侬塔卡气了(一口上海话),这么远过来,还给我带东西,这哪儿好意思”张远生一边说着,一边手上接着六爷递来的东西。“来来来,坐吧,家里不大,你随意”

这是旧时上海一个普通的弄堂,两侧是爬山虎包裹的年代久远的一些老房子,纵深狭长,南北朝向,南北各有一个小门入口。

张远生的家不算很大,一堆杂物堆在屋内朝门的东面,“滴答滴答”六爷听到这样的声音,一座古老的大钟摆放在朱雀方(那个时候的人还是讲究风水的)六爷非常好奇,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钟表,可他不知道这个抵滴答的声音是如何发出来的。

“洋货,那是洋货”张远生指着大钟对六爷说。

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,六爷眼花缭乱也没看出什么名堂,他四处张望着。稍事片刻,六爷跟张远生表明了来意。他是诚心来跟他取生意经的。

六爷是想从他这边进布料,因为在老家那边有些新颖的布料还是没有的。张远生也是多年闯荡的生意人,也是靠着大伯儿子这层关系,再看六爷也是这么有诚意,大老远从百里外的农村赶来。远生便一口答应了这个事情。

六爷甚是欢喜。

未完,待续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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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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